苹果是压死优步中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冤有头债有主,以后打车补贴少了就砸iPhone吧。

“The Apple investment is one of the factors that influenced the decision,” a person close to the companies told Reuters on condition of anonymity. “Both sides raised enormous amounts of capital. They were probably thinking this was going to escalate to nuclear warfare, which raised the question: do we really want to assure mutual destruction?”

Source:Apple’s Huge Investment in Didi Chuxing Was Behind Uber China Deal – Mac Rumors

媒体的良心

在这样一个通讯高度发达的时代,人人都阅读着相同的新闻。比如微博头条或者微信上面的今日头条。 
因此,我认为需要关注一些没那么热门的消息源,来保持我个人思维的独立性,特别是一些不人云亦云的媒体。

比如,技术类的网站,我现在一般看 Ars Technica ,这个网站以其多页深度评论著名。比如对 iOS 8 和 Yosemite 的深度分析,跟别的网站不同,它解释了系统架构上的变化和由此带来的新的应用的可能。对于视觉上的微调,它也不厌其烦的用一张张截图,一个像素一个像素的比对。其严肃的评测态度是其他媒体不多见的。
更难能可贵的是,它对苹果产品并不是如其他媒体一味赞美,而是经常批评的。我相信它因此被苹果拉入了黑名单,丧失了提前收到媒体评测样品的机会。一个很显著的证据就是,几乎所有主要的科技媒体都在苹果手表发售的当日即发出了评测文章,而且这些文章都写明了他们已经经过多日试用,但Ars在很晚才发出来苹果手表的评测,而且特地表明这个表是他们自己买的。不出意外的,Ars对苹果手表的定位表达了质疑。
严肃的评测态度并不意味着严肃的文字,看到下面这幅配图的时候我笑喷了。

还有一个媒体我不得不提,John Oliver 从 The Daily Show 出来之后到 HBO 主持的 Last Week Tonight 。
The Daily Show 作为一个政治脱口秀节目,对美国的政治体系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取笑,特别是把 Fox 台称为“一大坨堆成山的牛屎”。
John Oliver 继承了Jon 对政治的嘲讽,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仅仅是耍耍嘴皮子。也许是 HBO 经费也比 CC 台要多, John 实实在在的在录影棚外干了很多事情。比如在支持对烟草包装进行更醒目的健康警示的时候,他在那个南美小国的公交车站挂上了广告。为了说明 NSA 对民众隐私的侵犯,他和摄制组跑到莫斯科去采访了斯诺登。在最近一期节目中,他为了支持被大型鸡肉供应商压榨的农民,把国会分管这个事务的议员骂了个遍。
每次看到他,总是让我联想起同为 HBO 节目的 The Newsroom 里面的 Will McAvoy ,如堂吉柯德般的坚持自己的理想和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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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 

安邦,你的吃相太难看了

前一年安邦不停举牌民生银行,终于成为了民生银行的第一大股东,然而这个第一大股东的持股比例也不高,刚过20%而已,安邦未必掌握了实际控制权。
民生的旧股东当然也没有坐以待毙,最近关于安邦高管均为太子党的新闻也布满了财经新闻的首页。
然而,谁也没想到民生的行长被纪委带走了。不,不能说谁也没想到,掌握了大量政治资源的红二代控制的安邦自然是知道的,甚至是一两年前就知道了。所以安邦看上了中国第一家由民营资本组建的银行,不是微众银行,是民生。
民生的股权比较分散,因此安邦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控制权。 
如果只是门口的野蛮人,那也不过是个市场行为。但是安邦在发展过程中受到的种种特殊照顾,就不能简单归结为市场行为了。

再往前一个月,佳兆业在深圳的所有房源均被管理局锁定不允许出售,导致佳兆业资金链断裂接近破产,不得不变卖项目甚至是卖公司。当然,佳兆业涉嫌商业贿赂,应该承担相应责任,但处罚也应是在事情查明之后。就算是财产保全,也应该从银行账户着手,而不是把可以变现的存货封存。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在收购的时候能够拿到一个更低的价格罢了。

这种事情甚至不是这个世纪才有的,1950s 对民族资本的社会主义改造,难道不也是走的相同路线?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中国的民营资本,始终是养肥了待宰的羔羊。
怪不得李嘉诚要往英国转移! 

深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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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去深圳看项目,龙岗区,我父亲正好在那个附近工作了近10年,我似乎还记得五年前那条永远修不完的深惠路,刚开却人气很旺的摩尔城,还有窄窄的人车混行的老街。

然而这次来到龙岗,着实让我感到意外。
我明明知道我来过这个地方,但大部分都不一样了。一排排高楼述说着这些年的变化,偶尔冒出的一两栋旧建筑又时不时提醒着我这就是那个老地方。
有点像最近很时兴的穿越照,那些旧建筑就像是现代化都市里面历史的幽灵。

有人说深圳的快速发展,a.k.a 深圳速度,是我党改革开放正确的一个证据。
这句话得分两部分来看,改革开放是正确的,我党未必是正确的。

其实深圳,恰恰是我党统治的一个对照。
深圳以其小政府的政治结构,放权于市民,才吸引来这么多开拓者,创造了数不清的发展神话。
反观内地,贫穷的地方虽然也常常因为地理条件限制了其发展,但政府处处插手也是其落后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和很多朋友都同意这样的观点:一个没有任何强势家族关系的人可以凭自身的能力在异乡深圳开拓一片天地,但在内地就会困难很多。 
也许这才是深圳成功的秘诀。 

what’s up lately

腿叔的澳洲PR今天下签了,永久居留,五年以后换公民妥妥的,先恭喜一下。看到腿叔从抢州担保,下PR,以及马上要坐飞机走人,虽然还是经常跟他插科打诨,我心里不是很好受,就像是看到自己养的狗慢慢的死去似的。开玩笑,再次恭喜腿叔。
身边两个朋友都是技术移民去了澳洲,特别是腿叔准备了这么多年终于成行,对我刺激很大。我也年近三十,浑浑噩噩,一事无成。我扪心自问,难道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准备赚钱娶老婆养孩子,托人买国外奶粉,呼吸着超标的空气,为孩子小学学位头痛吗?不是,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我也可以出去,没有什么限制得了我。
是的,我研究过了澳洲的移民政策,我在32岁前,没有什么硬性的指标是达不到的,英语可以考,职业评估也可以评,差五分可以考翻译或者抢州担保。虽然会计职业一直被担心会从紧缺职业中去除,那毕竟还没有发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移民的决心。
我脑海中经常闪现肖申克的救赎最后一幕,老人终于在海边找到肖申克,此时肖申克虽然已经两鬓斑白,却在蓝天与碧海的怀抱中享受着自由,没有什么比这个画面更美了。

屁民的权利

汤唯被诈骗了21万,有人说她傻,有人说她纯。
就我个人从一些讲演艺圈的影视作品中得到的印象,好像很多名人即使日常的生活也需要依赖经纪人或是秘书的帮助才能正常进行的。也许那个时候经纪人正好不在场,才弄出了这么一个新闻。

我不会说这个是一个好事,但是社会各界对这个事情的关心,如果可以让警察、电信服务提供商和银行坐下来彻底解决这些诈骗行为,那至少还有有益的一面。
毕竟张艺谋的超生事件,已经引起了社会对于生育权、老龄化和社会抚养费的大讨论。有专家跳出来说生育是基本人权,有人开始担心中国社会未来20年的年龄结构,有人开始要求政府公开社会抚养费的去向。
虽然有些晚,但是朝着正确的方向。

今年年中,我一个朋友结束他在新加坡五年留学生涯,回国任教。结果差点被诈骗到说他信用卡欠费,幸好后来及时拆穿,事情的经过可以看这篇他的自述
当时我以一个屁民的身份告诉他,信用卡欠费算什么,你还没遇到房东去北京旅游、邮寄违禁物品、电话欠费、法院传票、不告诉你他叫什么的老朋友、儿子嫖妓被抓、亲戚被车撞到住院,更不用说各种节目中奖了。

屁民被骗,总是被斥责为不够警觉。但是细想一下,事情又并非如此。
我在美国半年,美国的那个号码上没收到过诈骗短信。
是美国人民太警觉了骗不到?不是的,美国人民如果收到这种短信肯定傻乎乎的就信了。
因为执法机关和电信服务提供商、社会其他机构合作,以及健全的社会信用体系,使得诈骗的风险远远高于其收益。
这才是政府应该干的活!

前不久我女朋友iPhone在地铁上被盗,我们已经通过Find my iPhone定位到手机在金沙洲,报警之后警察以金沙洲归佛山南海分局管辖为理由不予受理。后来好说歹说才给开了一个受理回执,我女朋友拿着这个回执又去地铁查看监控,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那个时候我责怪她在地铁上没有把包拉链拉好,怪她不警觉。现在想想,真正错的是小偷,不作为的是警察。
另一个朋友也是最近丢了iPhone,由于手机已经被关机无法定位,他只能去淘宝买查询ICCID的服务,期望能够查到新主人的手机号码。 
偷手机,必须有一个系统的链条才能出手。偷了之后很多都是翻新以后配齐配件当新的销售, ,如果是iPhone有激活锁,则还需要在客服换机或者换主板。这样的链条为什么可以存在?
犯罪分子大摇大摆,潜在受害人却得小心翼翼。
请问这是一个强盗国家吗?

联想到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菲利普船长》,为什么美国愿意调一个航母编队去营救一个普通船长。因为那个船长是美国人,因为美国认为正义很重要。

在中国变成那样一个国家之前,你要么努力往上爬摆脱屁民的身份,要么努力移民。

也谈微信公众帐号

我不喜欢微信公众帐号,不管它是不是一种历史的倒退
但我父母喜欢得要死,每天都特地从里面转一些心灵鸡汤发给我看。
顺便说,除了这些心灵鸡汤,他们并不用微信给我发哪怕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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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上图这种情况。

我觉得一个人的可获得信息量是分几个阶段的:

  1. 信息量极少。因为信息拥有量极少,不知道自己无知,因此心里很安逸。
  2. 信息量较少。在从极少的信息量突然升级到一些新的信息触手可得的时候,会突然发现自己的无知,无知引发了恐慌,因此不管真假大量的主动获取信息。我父母那一代人,在面对微信公众帐号的时候,也许就是这个阶段,像一个饥饿的人囫囵吞枣。
  3. 信息量较多。经过一段时间的囫囵吞枣以后,终于发现自己不可能处理所有可以获得的信息,也发现了有些信息是谣言,或者没有价值。到了这个阶段,才会真正的去考虑真实性以及重要性的问题。
  4. 信息量非常多。人脑无法处理这么多信息,但是Google等公司在做这些事情,通俗的说这个就是大数据阶段。

父母这代人,从信息全靠报纸和街头巷尾的谣言的时代,到可以主动看门户网站,订阅微信公众号,我觉得不是一种倒退。当然,我说的这个倒退的主体,和Stanley Xu说的,也许并不一样。

而我外婆,到现在仍然坚持着每天看七点半天气预报的习惯,部分原因是她并不识字。另一方面,全家人吃完晚饭,一起看看电视,对老人是一种精神寄托,在这个时代也可以说是一种奢侈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