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久住,就是搬家。

我要从学校搬回家,正好家里也要搬家,然后我又得去广州工作。

不,我并不是在怀旧。
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根本不会怀旧。

我要说的是:
这些地方一时半会都不会有宽带啊!

所以把Twitter每日摘要功能打开了。
只要手机还能推,Blog就不会闲着。

信息控制三步论

在我看来,信息控制有三个层次:filter,manipulate,control。

filter(过滤)是第一步,对信息的选择性过滤,使得接收者得到的是部分的真实。GFW就是这一层。
manipulate(伪造)是第二步,通过伪造信息,以假乱真,使得接收者无法分辨信息的真假,从而达到目的。分布在各大论坛的网络评论员就是这一层。
control(控制)是第三步,严格来说这是以上两步的最终目标。通过控制信息来控制信息的接收者,这才是信息控制的目的所在。如果要举例子的话,时不时爆发的反×运动是第三层。( × 可以为日本、美帝、家乐福等)

国外形容GFW一定会用sophisticated(久经世故的)这个词来形容。这是因为,与其他国家不同,GFW并不会在你访问被禁网站时明确告知情况,而是会狡猾的以一个出错页面迷惑访问者,因此很多时候没法确定一个网站究竟是自己有技术问题,还是被GFW关照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GFW也有第二层manupulate的功能。

曾金燕在twitter上提到过她的邮箱被人入侵,并且也有人冒充胡佳发信。再结合最近民族运动高涨的状况,我认为政府已经从单纯的过滤转变为更加重视后两层的信息控制,除了加大对网络评论员的投入之外,我担心他们甚至会有计划的盗用一些异见人士的各种帐户发布虚假消息。而且对于掌握全国路由器的他们来说,窃取非SSL网站的密码简直是易如反掌。

真做假时真亦假,假做真时假亦真。
也许不要多久,我将会被认为是一个心理阴暗的骗子。
说国王其实什么都没穿的孩子也许是在散布谣言危害社会稳定。
大多数人不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大部分人不敢说,那剩下几个人,谁又知道他们是不是胡言乱语的疯子。

义务教育的原罪

在《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这本书里面,提到伏地魔为了控制英国的魔法界,强制所有英国魔法师的子女必须在国内上学,而霍格沃兹早已被他所控制。
在第二次读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义务教育与之极其相似。

谁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
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如果把《1984》这本书里的标语刷在中×海的墙上,我觉得未必过分。

小学语文第一课好像就有“热爱共产党”这样的句子,7岁的孩子当然不会去问为什么。
尤其是家长们叮嘱过“要听老师的话”,从小培养思想警察。

之后的思想品德,政治教育,当然也是为党歌功颂德。
历史教科书同样如此,大笔书写了抗日战争,引发中国人普遍的仇日情绪。我却完全不记得书上提到过日本对中国的援助。你知道吗,北京地铁和首都机场是日本低息贷款修建的
对于“消失了的10年”,则是避重就轻。我党总是“伟大光荣正确”的。

这样教育的结果,是中国新一代普遍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譬如这样一个被引用得很广的句子:“不要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要问你为国家做了什么”。
听起来言之凿凿?
我就不说它割裂权利与义务了。我为国家做了什么?这个国家是靠我们交的税运转着,那些公务员挥霍掉的,也是我们交的税。
这个问题真是可笑至极。

通过教育,再加上媒体的引导和资讯控制,只需要一两代人就可以构建稳定的江山,至少在内部是稳定的。
但是我怀疑这样一个没有独立精神的民族如何长久的在世界上屹立。

更新:今日读到《公立教育,洗脑,与独裁》,观点与本文相同,论证更为充分,推荐一读。

在墙外孤独的骄傲

今天本Blog所在的服务器被整体盾掉了。
和以前受到的基于域名的精确打击完全不同,这次是基于IP的封锁。
到底一个站点要说出怎样的真实/谎言才会受到这样的“礼遇”。

上次是因为我转了维基百科的GFW词条
这次呢?是因为揭露新华社造假?是因为指责那些逃税的人不爱国?还是因为精选了《我们》中的名句
不知道我的哪篇文章触动了这些人的Clitoris
或者根本是想封锁我将要写的关于义务教育和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文章?
有可能是被“连坐”的吗?

各地群众纷纷表示本Blog被GFW之后“影响不大”。
想一想,本来就没有放置任何广告,所以不存在收入减少的问题。
看我Blog的人早该知道RSS订阅是什么东西了,所以忠实读者也不至于会看不到东西。

我不信国内五毛党强大到开着代理去赚那五毛钱的程度。
只要国外五毛党不过来进驻,这里倒难得清闲。
只是可怜了我花了一天功夫修改的模板……挺中意的。

Clitoris

标题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的的人可以去查查Wikipedia – Clitoris
South Park中Stan问黑人厨师:“怎样才能让女孩喜欢你?”
答:“只要你能找到她的阴蒂。”

南方公园作为一部讽刺动画,出乎意料的解释了我心中的几个疑问。
关于义务教育,关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等等。
那些也许会专门用另一篇文章说明,这里只谈电影独特的部分。

是言论自由重要还是孩子不说脏话重要?
这个问题就触动了一个Clitoris,你知道,那是碰一碰都可以让人抽搐的部位。
电影中的家长选择了后者,孩子不说F-word才重要,向加拿大开战什么的,已经管不上了。

中国现在也有一个Clitoris:奥运会,准确说是爱国主义。
在这个关键问题上绝对不能犯错,只要如此,其他的事情怎样都无所谓了。
因此才会出现那么多可笑的事情。
而可笑也许只是对我而言,因为我并不以此为Clitoris。

那么矛盾也就在这里了,这个问题究竟有没有对错。
有没有一个绝对正确的Clitoris?
虽然我认为真相比爱国更重要,但正如我指责他们假爱国,我同样也承担着伪真相的风险。

这也许正是生活的美妙之处吧。

现代人取火的方法

强烈建议某手机公司赞助下次伦敦奥运,用此方法采集火种。

据说:手机在来电的一瞬间达到发射功率的峰值,而且多个手机间会产生干扰,使手机主动增大功率。
不过还是放远一点为妙……

《我们》名句精选

《我们》是被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的(时间上的)首部作品,是俄国作家扎米亚京于1921年的作品。一直被禁止出版,直到1988年才解禁。

  1. 在此,仅以大恩主的名义向大一统王国全体号码公告如下:凡有能力者,均有义务撰写专题论文、史诗、宣言、颂歌和其他形式的创作,对美好和伟大的大一统王国进行论述和歌颂。
  2. 当时他们还生活在自由之中,也就是说还生活在无组织的、野蛮的情况下。
  3. 这样就清楚了:不再存在任何嫉妒的理由,幸福分数的分母变成了零,而分数变成了绝妙的无穷大。对古代人来说,曾经酿成无数极其荒唐的悲剧的爱情,在我们时代已成为和谐、愉快又有益于机体生理功能。它像做梦、体力劳动、吃饭、排泄等其他功能一样。由此可见,逻辑的伟大力量能够使它所涉足的一切得到净化。
  4. 自由和犯罪紧密不可分地相联系着……就像飞船的飞行和它的速度。飞船速度等于零,那它就不能飞。人的自由等于零,那么他就不会去犯罪。这是很明白的。
  5. 要使人不去犯罪,惟一的办法,就是把人从自由中解放出来。
  6. 当你感到有双警惕的眼睛(注:护卫局)随时爱护地关注着你,不让你出任何微小的差错,让你半步也不偏离正道,这时你会感到多么愉快。
  7. 由于缺乏数学概念而产生的怜悯和同情心,只有古代人才有,我们认为这是很可笑的。
  8. 说来可笑,古代人在选举之前居然对选举结果一无所知。最愚蠢莫过于,他们竟毫无预见,凭偶然性盲目地建设国家。
  9. 听说,古代人选举是秘密的。他们隐姓埋名、躲躲闪闪,活像一个个贼。我们有的史学家还肯定地说,古人去参加选举仪式时,还要精心化装一番。在我想象中,选举是这样一幅荒诞阴森的图景:黑夜。广场。一个个身着黑色披肩的影子,蹑手蹑脚贴着墙根走过来,火把的红色火舌被风吹得时明时灭。
  10. 因为如果建议某种不可能的,那么还有隐身的护卫局人员呢,他们就在这里,就在我们队伍里,立时就可以确定那些号码误入了歧途,并前来挽救他们以免再迈错步子,这也使大一统王国免受其害。
  11. 反对票……在一致同意节投反对票? 我为他们感到羞傀、心痛、担心害怕。
  12. “大家久已期待的一致同意节庆典昨天举行了。无数次证明自己绝对英明的我们的大恩主,第48次再度全票当选。选举庆典上曾发生了某些骚乱。这是反对幸福的敌人蓄意捣乱,从而破坏了庆典的良好气氛。因此,他们也就无权再保持作为大一统王国新任政权基础的普通一分子。我们每个人都确知,如果承认他们的选票,那是十分荒唐的,就像音乐大厅里正演奏一曲雄壮的英雄交响乐时,把大厅里几个病人偶然发出的咳嗽声,也当成交响曲的组成部分……”
  13. 后来晚上我听说,他们带走了三个号码。不过谁都闭口不谈这件事,同样也没人谈论昨天发生的一切(这是隐藏在我们之中的护卫局人员的教育起了作用)。号码们谈论的主要是天气的变化以及温度计气温骤然下降的事。
  14. 你们——完美无缺,你们——机器化了,通向百分之百的幸福之路通达无阻。你们全体人员,不论老少,请立即来接受此项伟大的手术(注:消灭幻想),请速来讲演厅,接受手术。
  15. 幸福的敌人并没有放松警惕。你们要用双手卫护你们的幸福!明日暂停工作一天。全体号码均需参加手术治疗。拒不参加者,必将受到大恩主机器的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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