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

我说过我认为中国五年内要发生大的变革,所以我走出校园踏入社会,希望能赶上。现在看到这个变革的轮廓变得渐渐清晰,我却开始犹豫起来:究竟这个乱世是不是我所期待的,是不是我能把握的?

习副主席在国外说漏了嘴,国内新闻站点一时也慌了手脚,先是高调评论说习副主席深得民心,几小时后又悄悄将新闻撤掉。除了网友,北京那边应该也会有人对此充满兴趣。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皇上死了,太子就应该继位的。所以奇怪的是,虽然新闻被撤下,各BSP好像对这个消息及评论格外宽大。

同时期央视副楼失火,国内门户也是做了专题,然后第二天接到通知被撤。就我所在的网络圈子来看,基本上是一片叫好,不过我不知道这种观点到底有多大的代表性。央视这次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更惨的是第二天北京消防局就指证大火源于央视自己违规放烟花。这个事情也很怪,以央视在国内的地位,虽然名以上受制于宣传部,实际上和宣传部算是狼狈为奸。那么为何,虽然失火的事情需要采用通稿,消防局却又追加一刀,而且其他媒体仿佛打了鸡血样的大肆转载。不知道可不可以将之解释为央视讹诈百度一笔后,其他媒体没分到好处的缘故?

然后是钱烈宪遇刺。按以往情况来说,单纯在网上写东西,除了删文屏蔽之外,再厉害的也就是喝茶了。只要你还有份体面的工作,绝不至于会被刺杀。然而钱烈宪这次呢?最多不过是折腾了几下,牛博关了去凤凰网而已。更何况,钱烈宪还都是转文。这个事情让我原本想写的习副主席辞职的请愿文胎死腹中。

既然是乱世,再说什么叫大家挺住啊,乐观啊,就稍微有点道德败坏。
因此还咽的下这口气的,就此噤声,等到天气转暖了再发芽,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憋不住的,我也时常考虑,还可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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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推

有多少人知道中国特色。NET前身是WHU Love Story的?
又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在(前)女友的带领下才开始写Blog的?
还有多少人知道我最初从Blogcn转战到Blogger,然后启用WordPress,现今则是在Blogger和Live Spaces有同步备份的?

你们都不知道,当初那个武大的男生,是如何兴奋的期待着生活和未来。
现如今又是如何的迷茫、彷徨、沉沦世故。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魅术,因为我曾见到一个客户经理,明知道她比相貌上看起来年长许多,明明听到很多传言说她以前干过多少恶劣的事情…
我依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怕失去我的理智。而且,我一直都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长的比较像那个若即若离又让我牵肠挂肚的女生。

若即若离有两层含义:一、她现在在美国读博;二、她曾经给了我一点点机会,却在其他时候都保持着朋友关系直到现在。

她说她相信人对另一半的形象在五岁就固定下来,而后的人生不过是寻找这个形象。
她又说她有一校友/师兄,风流倜傥、玉树凌风,只恨自己没有早生3年。
她说那师兄去了美国,但我始终不敢问她,她是不是离她师兄更近了些。

但是我也做过疯狂的事情:在大学毕业失去联系后,有天我打电话到她家里去询问她的联系方式。她家的号码,是以前做学生工作时留下来资料。

她说她原本害羞,不懂人情。但是我又见众人拜倒在她鞋跟下(有我一个),她却能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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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些文字,是我今年在一月四日晚在Twitter上发的。Amoiist看完这么评价:我看了你最近的二十推,就两字“他妈的肉麻”,国骂忽略不计。

如果说可以用文字纪念那段时间我的感情,如果说有文字可以把这种感情重新带回到我的身边,如果说有文字可以把她带到我的身边,我以为,多么肉麻都不为过。
但是时间正无情的将一切冲淡,我试图抓住那根最后的稻草,作为它曾经存在的证明。
我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没有。

我记得和她说第一句话的情景:那时班上聚会喝酒,我跟她都留到了最后。在餐厅门口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无情地敲打地面的时候,我拨了她的手机,然后笑看着她,轻声说:“我的号码。”整个故事被记载在这个Blog上,也正是女友跟我分手的原因之一。(年轻时谁没干过傻事?)

我当然也记得和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情景:我去照相馆冲洗班级合照,要离开时正好她进门。寒暄了一下,我说再见,她说拜拜,然后我招招手踏步离去。我的心情一如桂四旁边那条小路,崎岖,忐忑,但同时又被斑驳的阳光照亮着。

给我心脏致命一击的是神农架那个寂寞的眼神,以及下一个瞬间那个明朗的笑容
你知道crush这个词除了压碎还有什么含义吗?
与之不同的是,这个感情长时间的折磨着我。在学校里我不敢说出她的姓名,不愿听到她的姓名,只是因为,心会痛。

她说过我们应该做朋友,所以在我和女友分手后刻意躲避着我。
即使这样,她仍然在一个暑假同意和我一起去看电影,而那样的机会,按她室友的说法,从没给过别人。
后来又接受我原本不抱希望的“一起看焰火”的邀请。
不过两次“约会”——如果可以这么叫的话——都非常的狼狈。
原本我不是一个可以被称作痴呆的人,但是在她面前,毫无理由的,思维就会自然的减速,更不用说原本我就在这个方面十分笨拙。

我知道喜欢她的可不止我一个。
我觉得她需要更多时间去成长,我也需要更多时间去习惯。
但是,在她成长的这些岁月里,我不能在她身边,这事情让我无可奈何。
所以这个故事到底是已然谢幕还是中场休息,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喜欢她尖尖的鼻子,喜欢她走路的样子,喜欢她的微笑的样子,喜欢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因为她是她而喜欢她,四年中一直如此,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也会持续下去。

With Me – Sum 41

TVCC着火事件中的[[政治正确_(共产党)]]

刚刚听说痔疮(智窗)那边有楼着火的时候。
流传出的图片角度很特别,没法分辨到底是哪栋楼。
加之官方又瞒着不予报道,所有人都以为就是大裤衩本身。
等到真相慢慢水落石出的时候,终于知道是另一栋楼。

这事情让我想起一个苏联笑话:

一老农在街上喊:打倒那个腐败的党!警察立即将之拘捕,老农辩:我又没说是哪个党。警察说: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哪个党啊?

政治正确的人管这个叫做幸灾乐祸,政治不正确的人可以管这个叫做“失道寡助”。
至少官方说,“尚无伤亡报道”。一切火灾都是幻觉,一切伤亡都是失踪。
要烧掉多少栋楼才能叫他们记住教训呢?

因我为我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被主管拉去谈话,主管也是个80后的,倒不存在威严呀,代沟什么的。但是主管说的话却叫我没法回应,虽然心中早已喊出声来。
主管说的话总结起来是这个意思:我在这支行同事中表现较好,本来想委以重任,却又发现我工作不积极,现在要问问我的想法。

首先解释一下“表现较好”和“工作不积极”是怎么统一起来的,道理很简单,比如说我们每人每天做100笔业务,我一个人老老实实完成,没什么错,但是别人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请教来请教去还要弄错几笔。这就叫我“表现较好”。但是主管一看,你应该可以做200笔业务才对呀,于是叫我多做一点,我就老不情愿,磨磨蹭蹭,结果也只多做几笔而已。这就叫做“工作不积极”。

我极为谨慎的跟主管说其实我并不喜欢干会计这个差事,主管说会计升职快呀,没准几年就当主管了。我就没敢跟她说,其实主管这个池子,我还觉得不够大。

这个不情愿并不能简单的归结为工资多少的问题。一个苹果不能因为桃子卖得贵就去当桃子。我个人现有的知识储备、我对工作条件和内容的理想、我的职业规划……种种复杂的条件并不能转化成工资上涨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

而且虽然现在工作得还算不错,我却很清楚自己的兴趣和极限在哪里。这个事情也不是简单的转化成努点力,升职,再努点力,再升职这个简单的模型。我很清楚的告诉自己,我肯定会在当上主管之前就彻底厌恶会计这个工作甚至离开这个银行。

听过80/20原则吗?虽然这个原则的本意并不是教人偷懒,但我发现我自己在还没有听过这个原则的时候就实践着它,我经常用20%的功夫完成80%的学习/工作,然后用另20%的时间完成另一件学习/工作的80%。这个原则颇能解释为什么我的大学GPA就在2~3点之间摇晃,但我又广泛涉猎,以至于有些朋友都惊叹“你从哪里学到这些东西的”。如果用IT界比较熟悉的话说,就好比我跟软件人士谈硬件,跟硬件人士谈设计。你们说的我都听过,但我说的你们未必了解。

除了,除了那么几个东西,从实践经验来看,我几乎愿意耗尽一生去追求。我现在还不能确切的说明它们都是哪些,又或者哪个又最甚。但是你看,那绝对不是当个会计。

说了这么多你大概可以猜出我的态度,从原本的分行被分配到这个偏远的支行工作,形象点说就是贬黜。怀着这样一种郁郁的心情,你叫我怎么开开心心的奋斗到主管。我特地保持每天坐半小时地铁也要住在市区,除了郊区治安等问题以外,也是抱着随时能调回分行的希望。
“你就不能喜欢做会计么?”
我想大概是不能的,喜欢做会计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xiahua接着我推特的由头也稀里哗啦写了一堆,看完之后觉得同意也不是,反对也不是,这事情倒是彻底糊涂了。也许他说的,与我根本是两个问题。

朱海洋的虚伪

这次弗吉尼亚理工大学(VT)杀人事件,由于有一位同学在那儿读书,我比一般人要更早的知道事情的发生,以至于在环球时报工作的doubleaf还要通过我联系VT的同学,询问朱海洋的为人,消除民众对留学生的负面印象。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以说环球时报“中国留学生表示,朱海洋平时温和友善,待人热情,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所言非虚。

但是过了不久又传出消息,原来那位女受害者是被斩首了。
连我那位同学也哗然了。
斩首这样残忍的事情,绝不是“一时冲动”可以解释的。
不信你可以参考当时伊拉克绑架人质斩首事件的国际影响。

这样“很善良的男生,对人很热情”,于是我同学就“很不理解。我当时跟大家讲的时候,我以为是他一时冲动杀的,后来才知道他做的多么残忍。我也觉得我真的不知道他内心怎么想的。也许我根本就不认识真正的朱海洋。
钱理群曾说,中国人说的和想的不一样,做的和说的也不一样。就是这个道理。
文学少女第一卷有这样一段独白:

我很努力地把『人类』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好。
周遭的人都说我开朗乐观、和蔼可亲。
别人贬抑我或嘲笑我,我都不在乎,反而感到安心。但是如果有人说我和蔼可亲,我的胃就会开始抽痛,感觉很不舒服。
渴望别人认为我是好人时,我就会耍宝惹大家笑,或是假装喜欢小狗,其实当时我羞愧得像是脸颊有火在烧。
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在伪装。因为我并非如人们所说,是个和蔼可亲的人。这一切都是我使出的诈术罢了。
所以每次有人说我和蔼可亲时,我就有股冲动想要大叫,甚至想要拿刀切腹自杀。

我不知道朱海洋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是我觉得这样的心理也许在留学人士这样一个群体中不可小视,他们都是辛辛苦苦出国,忍辱负重,为的就是定居美国/衣锦还乡。这样一条道路促使人虚伪,海归的名号促使人虚伪。他们必须做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以至于我都无法分辨,究竟是钱钟书将海归的形象升华为方鸿渐,还是创造出方鸿渐,让以后的海归可以效仿。

我并不是将矛头指向海归,就意味着土鳖好到哪里去,这个虚伪的本质至上而下的贯穿着中国,全国人民比团结党中央更为紧密的团结在它的周围。

TwitS60

我是个重度Twitter症患者,即使在神一样的春运中的广州火车站,我也会抽出一支手,滑开我的N95,向各位网友报告我刚刚见到的趣事。
Symbian系统上的客户端,主要是两个:twibble 和 twittai。两个都是基于java技术而不是Symbian的C++技术。S60上基于java技术的程序都有一个通病,执行效率和稳定性不足。

因此我一直都想要@kcomeForum Nokia Champion获得者,抽一点时间开发一款sis版twitter客户端。
但是这个家伙非常忙,除了在公司工作挣口饭吃,还要开发Symbian版Firefox。最近,他又跟他那台旧本本耗上,一定要装一个破解版的Mac上去。
于是我就跟他说,如果他能够开发出一款优秀的sis版twitter客户端,我就想办法为他拉捐款买一台他梦想的MacBook Pro。
kcome很谦虚,说不需要一台,1/4台就可以了。

经过一番交流之后,我们决定正式开始这个项目,他将负责开发TwitS60(这个新客户端的名字),这个客户端将会是专为S60系统开发的,而且它将比两位前辈更为优秀。
而我,则担任PM的角色,主要负责筹集250美元捐款,以及监督指导他的工作(脸红)。

我计划仅接受每笔10美元的捐款,如此只要有25人认捐我就可以圆满达成目标。
我并不鼓励学生或没有收入的人捐款,如果你们希望帮忙,可以到这里添加你需要的功能,或者向你的Twitter好友宣传这个项目。
如果你有开发或设计的专长,也欢迎参与到开发当中。

我没有钱也可以用TwitS60吗?
你看,TwitS60是GNU GPL v3授权,所以简单的说,它是开源的免费软件。

本项目的新消息会在@twits60上发布,主页也在筹建之中。
这是我发起的第二个非营利性项目。

[转]大家知不知道拾遗物品招领处?

今天一同学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以下为引用:

我的手机昨天上午丢了 唔  不是被偷 就是自己弄丢了  诺基亚6300
没准备去找 想这年头 不可能有人捡到了还给我
我下午就去补了卡准备买新手机了  
结果事情在晚上9点发生了逆转  一个电话打到了我爸手机上 自称是武汉市拾遗物品招领处 说我的手机在他们那里
我爸开始还以为是骗子  但很快 对方就让我们打消了疑虑  
今天早上 我前往拾遗物品招领处取回了手机
手机离开了我20个小时 毫发无伤
据招领处的工作人员说 是个捡破烂的大叔拾到的手机 而且步行几个小时交到了市公安局(从宝丰路到汉口火车站 武汉的同学可以估计一下距离)
留了个名字 工作人员为他拍了一张照  除此之外 什么也没留下  
昨天下午 武汉在下雨   
招领处的人员正通过公安局的身份证系统寻找这个人  
希望能有后续  
PS 普及知识
武汉市拾遗物品招领处是我市专门负责拾遗物品招领和报失的政府机构。招领处办公窗口设在市公安局,各公安派出所均设有拾遗物品招领点,负有妥善保管群众送交捡拾物品、受理挂失、协助查找、发放失物的职责任务。
服务热线:027-85391111
网址:JWZX.WUHAN.NET.CN/SWZL
现在网页首页上的那个手机 就是我的6300

因为是同学,所以事情绝对真实可靠。
真的,在此之前,我从没听说过有拾遗物品招领处这样一个机构。

在地球另一边,美国历史上首位黑人总统正在宣誓就职的时候,我相信这边也会悄悄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