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和二逼

前几天珍珠协助陈光诚逃出非法拘禁,我发文向珍珠道歉,并称赞她的坚持。
有好几个朋友意见跟我不一致,说陈光诚这事情折腾太多次,心已经累了。还有说另外一些朋友对陈光诚的自由给予了太多的赞誉,已经达到了恶心的境界。
我总结一下,对陈光诚逃出拘禁的观点有这么几种:

  1. 陈光诚的自由是他和珍珠等人不懈努力争取到的,克服了种种困难,值得称赞。
  2. 虽然珍珠以前的行为很难让人理解,但结果证明她是对的。
  3. 虽然珍珠的行为一直都很难让人理解,但这次结果至少是好的。
  4. 我看够这几个名字了,他们怎样都无所谓,不要让我再看见就好。
  5. 谁是陈光诚?

人们的政治主张会因为身份立场等因素而变得不同。不同的政治主张是个有益的东西,在民主社会中它能避免社会走向极端。
因此我告诉你虽然我的观点和某些人不同,我依然认为每个人的观点其实是没有对错可以辩论的。
但是我在这里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选择,你就当作是骗点击率好了。

以前我并不喜欢珍珠这样的人。因为我个人的观点一直是"虽然革命需要牺牲,但我不鼓励任何人为之牺牲",而珍珠这样明知自己会被毒打、会被抛弃到荒郊野外还三番两次的闯东师古,不是作秀就是精神不正常。但是结果上,正是这样不懈的尝试促成了陈光诚最后成功脱逃。因此我觉得她是伟大的。
陈光诚被非法拘禁并且屡遭殴打,这个事情在我看来毫无疑问是错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揭露错误的事情,即使这个过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让我感到厌倦。我也许不RT揭露暴行的推文,我也许unfo每天都发这些推的朋友。我觉得厌倦的也只有"揭露"这个行为,不会附带着觉得陈光诚就该遭遇这样的苦难。因此,订正这样的错误,把他从困境中拯救出来,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事情。所以我为陈光诚的获救感到欣喜,这可能是出于正义感,可能是出于同情。(需要注意的是这里说的"正义感"依每个人不同的道德哲学而定,并不是绝对概念。)
有些朋友对陈光诚"越狱"的超出合理范围的宣传,我把它看成是欣喜之下的失态,在一定时期内是可以原谅的。这可能还要部分"归功"于现行制度对人性的侵蚀,导致有意或无意的采用以牙还牙的宣传口径。幸运的是,纽约时报等媒体很快对越狱的细节有了更符合情理的描述。

你跟我的意见不一样?那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就像有些人看过纪录片《天安门》后说:如果我是邓小平,我可能也会派军队清理广场。
我不是在暗地里骂别人,因为我也说过这样的话。
但我不是邓小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跟在广场上绝食的很多人一样。
所以我仍然要说:这些二逼的学生是勇敢的。他们唯一二逼的地方在于死得太早。

自由陈光诚

今天早上传出消息说陈光诚逃离了对他的非法拘禁,已经身处安全的地方。
协助他逃离的珍珠,不久后在南京家中被捕。

关于陈光诚,维基百科已经描述得很详细了。
而珍珠(@pearlher),可能知道的人就少一些。
一个女子,几次不顾生命危险闯东师古见陈光诚,几次被带上头套暴打一顿抛弃在荒郊野外。
以前我对这种行为感到十分不解,甚至觉得这种行为可能有作秀的成分。

现在我对何蓓蓉(珍珠)道歉。
世界是由固执的人改变的。
希望珍珠没有受到虐待,希望她平安。
也希望陈光诚家人平安。

相关阅读:
陈光诚逃脱的细节见泰晤士报,这里有快照
陈光诚在安全地点向温家宝请愿的视频

博讯现在成了中国新闻界的良心。

我的沈佳宜

原本这篇文章的题目应该是我的女神,在2005年初的冬天用我的Nokia 6108 Java客户端发布在Blogcn上,那个时候我的Blog还叫做WHU Love Story。但是不知道是由于设备还是网络的故障,那篇文章并没有发出去,而是消失掉了。正如我半夜躺在床上用iPhone敲这篇文章一样,但好在这个有Dropbox备份。

事情已经经过了7年,所有的感情已经结晶,如今我看着这一粒粒晶体,转动着角度,变幻着颜色,不知道能不能还原出它们当时的色彩。按照WHU Love Story的命名法,她应该被叫做WJ。

我必须得承认我一直都在撒一个谎:按照设定我在大学才开始第一场恋爱,高中因为没有玩够所以根本就没考虑感情的事情。其实这个设定是不真实的,我和她是在高中认识的。和那些年所不同的是,我坐在她身后,我的成绩比她好,当然我没有电影中沈佳宜那样多管闲事般的指导人家学习。比较幸运的是她后来凭自己努力考入了和我相同的大学,不然这个故事到高一就完了。她并不比一般的女生还要好看一点,作为脸盲症患者的我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她右脸颊上的一颗黑痣,但是这个我唯一记得的标志也在大学的时候被手术去掉了。她的性格特别好,非常热心关心他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关心所误导:也许人家只是无差别的关心而已。高二,我被调到重点班,于是给她写了一封电子邮件情书。我记得她当时回复说她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决定好好读书不考虑儿女情长的事情,现在看起来这理由烂到不行,但当时我非常相信。因为年幼不是特别强烈的感情,加上不在一个班,所以高中就这样结束了。

虽然她跟我一样考入了武大,我在文理学部,她在信息学部,隔着半个校园和一条大马路,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但刚入学校时大家和大学同学还不熟的时候,还是更愿意和高中同学交流。因此我偶尔也会在没有课的夜晚跑到信息学部去陪她聊天。那个时候她总是说她班上男生很矬,我虽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我没有接话,我现在也无法准确回忆起当时沉默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当时在追求另一个女同学(yigiyigi),并且不久后就成功了。

我还记得躺在桂园七舍102房上铺打那篇文章的时候,是一个晴朗的冬天,正值考试周,但当天并没有重要的考试。那个时候yigiyigi还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却在Nokia 6108那个小屏幕上敲了几百字,来说另一个女生的好。正如本文开头说的那样,文章并没有发出去,并且连草稿都没有存下来,我想着这也可能是天意吧,就起床到桂园食堂去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

2005年5月,我得了急性肠炎,一个人带着病例就往校医院走。在桂园二路的网球场边,遇见了她。她当时正在去工学部实验室做实验的路上。她看到我拿着病例,就停下来,站在我面前,问我什么情况。然后伸出右手够着我的额头试探我有没有发烧。当时我和她的距离很近,太阳把我的脸晒的很热,我一瞬间有种想抱起她的冲动。但是我没有这么做,而且那个时候yigiyigi正在跟我闹矛盾。没过一周,我和yigiyigi分手

2005年暑假,学院去神农架考察,我给几个同学带了一点小礼物,其中就包括给她的一串紫色的(假)水晶手链。她收到礼物似乎很开心,还说她最喜欢紫色了。其实我完全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觉得她兴许只是客气罢了。但是我送她手链也只是出于友谊,因为那个时候我疯狂的迷恋上了YW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我在一个公共选修课程上又遇到她,有次课上,她一直拉着我说要和我合影,我推托半天后还是同意了,但她一下课就不见了踪影,我回到宿舍后给她发了条短信说你是个好姑娘云云,基本上等于是好人卡。于是后来联系就越来越少,我到广州之后还通过一次电话,但后来我换了号码,她也换了号码,就连同学聚会都没有再见到。

我在武大梅园小操场看过唯一一部电影是帝企鹅日记,里面有一句台词我曾经用作过签名:亲爱的,如果接下来几个月我们的舞步一致,我们就能在一起。

就像我说的,短暂而又错开的感情线要如何才好?所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徒劳无功的。

正如我现在徒劳的祝福她,希望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关于社会责任

这几天发生的两件小事让我重新思考社会责任这个话题。

广州自来水公司请了某个第三方公司到小区清洗水箱,我上班不在家,家里只有一个老人。清洗水箱之后需要接水检验,那个化验员敲开我家门,说要取一点桶装水化验。老人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就给他了。

同一天,我在淘宝买了一个小东西,十几元,送货过来。晚上我回家打开一看,发错货了。和卖家联系后卖家同意重新发货,也要求我将错发的货给他退回去。可能到付会比较贵,卖家要求我先垫付邮费,他再通过支付宝转给我。我答应了,但是我白天不在家,只能把事情交代给母亲。母亲一听不同意,说凭什么我要帮他垫运费,是他发错货在先,还说这货不退对方又能怎么办。

不是我要的货物,是你发错了,所以我不需要对货物负责。按照这个逻辑推下去,因为这个水也不是我喝的,所以水箱究竟洗没洗干净,甚至洗没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最后的结果?我找到洗水箱公司的服务电话反映了这个问题,他们承诺重新取水化验。然后用上面这段话说服母亲配合退货。

游戏,心情

前天我玩着星之海洋的时候,突然心生厌恶,想要把手柄扔在一边。这是一个评价不错的游戏,虽然画面输出只有720P,比起最终幻想X来说应该是好一大截。但我还隐约记得大学假期里带着Yuna行走在Zanarkand的快乐心情,而现在,一个并不复杂的迷宫,即使手边就能搜到攻略,已经让我索然无味。

游戏没有变,变了的大概是人。习惯接受快餐文化的我,虽然还热衷于买书,但看过的连一半都不到。罗素的西方哲学史?啰哩啰嗦不知道在说什么。王小波的白银时代?快速浏览了一下也没看明白写的到底是什么。Kindle上面每天推送纽约时报,忙起来也是一周的都没看,或者有时候就扫一扫标题。我无法耐心安静下来认真看完一篇长的报道,听完一张CD,或是写一篇上千字的文章。

忙什么在?我也不知道,浑浑噩噩。事情不放进Todo就不可能记得去完成。每天在Twitter、微博和论坛上刷新转载评论。看上去好像是事事关心,其实是事事都不在意。What is the point? 根本就没有价值!已经如此,想要交几个知心朋友,谈一场恋爱,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虽然我错过了驾驶人形机器人与使徒战斗的14岁,错过了让苹果砸中脑袋的23岁,但26岁还不是可以说老的年纪啊。

I am inadequate to deal with relationship. Deborah Fallows在她的Dreaming in Chinese中写到中国人熟悉的表现是不再用正式和严肃的称谓。然而我的“不正式”似乎比一般人还要出格一些,经常因为不经意间的癫狂伤害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在这种时候我不知道生命中还有什么值得珍惜,还有什么值得去追求。
人生就像一场戏剧,然而我只是台下的观众。

奔跑吧,阿祥

有两年多没有写这个分类下的文章了,这次写的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
一对走过了9年的异地恋人,居然分手后要找我这个bachelor来做思想工作,实在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这两个人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很惊天动地的爱情传奇,大概就是你情我愿的很自然的走到一起了。高二分班,两个人开始了马拉松似的“异地”恋。大学时两个人不在同一个城市,男孩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女孩继续在国内读研。
男孩对女孩很放心,因为女孩已经拒绝过无数追求者。然而女孩却渐渐的对男孩不满意:因为长期在象牙塔里,男孩不如她身边的同龄人成熟体贴。也许是因为害羞,男孩也从未与女孩家庭谈婚论嫁。
往前望去,未来一片茫然。女孩开始慌神了,今年就要26岁了,最好的青春给了这个男孩,却没有得到一个关于未来的许诺。于是她对男孩说,我们分手吧。

故事讲到这里估计各位看官都看懂了,这次分手很可能是逼婚。
而且我觉得逼得很对。
所以我提的建议无非就是找岳父岳母大人商量结婚的事情,同时保持与她的日常联系,旁敲侧击往结婚的话题上引。
我觉得这事就能成了。